好久沒有早早的下班,買了杯酪梨牛奶走在回家的路上,今天阿姨打得很濃很順口,坐在公車上我一不小心就把它喝完了。
下了公車,一陣炫目的陽光讓我瞇起了眼睛,不自覺地伸手遮擋,在大樓與矮房子的夾縫中,我看見天空劃過一條飛機雲的弧線,讓我想起了在同樣耀眼陽光下,一滴汗都沒流的日本,18天卻像是翻不完的夏天;墾丁的沙灘車上叫得好過癮,差點離開了地球表面;第一次大隊遊讓人黑了一整圈,是我們的夏日初體驗;白沙灣地板燙到可以煎蛋,我卻在堆沙人的時候撿到你遺失的美好。
短暫的回想因為檳榔西施的腿闖進而中斷,「姐姐妳好辣,可是小腿蘿蔔好大」我在心裡說。 從我身邊呼嘯而過的腳踏車,是跟我坐同一台公車的男生,我想起來我家也有腳踏車,有次你被我騙來騎腳踏車,籃球帶了但都沒打,還有你說要找一天一起從三重騎去淡水,但我想你一定會忘記說好了而跟別人去吧。
我的視線落在馬路對面的我家大門,我常常在門口聊天,警衛應該會覺得我很吵。車子一點也沒有要讓我過的意思,等著等著耳中傳出了張震嶽的歌聲,我輕輕地和著「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,久久不能痊癒」。
老樣子,家裡除了養病的奶奶以外,沒有其他人,安靜的連奶奶睡覺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楚地聽見。像是已經設定好的程式一樣,我坐到電腦前,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網頁,寫著不怎麼感興趣的論文,還有現在正在打的這篇網誌。嘴巴咬著充滿牛奶味的餅乾,妳說這個餅乾很好吃,有一次我本來想給妳一個驚喜,讓妳在光復回味一下家的感覺跟我們的感覺,但卻很不湊巧的失敗了,取而代之的是我打了電話唱牛仔很忙,給妳溫暖一下。電腦旁擺了三張樂團的CD,是妳特地帶來借給我聽的,好可惜雖然有大師兄露點,但1976這張專輯實在是不合我胃口。
我瀏覽著自己的網誌,像是赤著腳走在挪威的森林般,像是夢境又像是真實。文字的力量好大,越痛越難過的時候,寫出來的意境越好,也越容易讓我再次陷入那時的感受。那第二次的眼淚,我不管讀幾次,都能感受到當時那種殘酷的、冷冷的畫面,想逃想忘記但卻不能表現出來,前一秒眼淚在眼眶裡,下一秒得嘻嘻哈哈說笑。那篇你的回應,讓我感受到一種深深的難受,如果是我,在寫的時候應該已經掉了不少眼淚,扯平,好不好?我的第一次失戀是妳害的,我知道失戀的感覺是什麼了,真的是食不下嚥,眼淚變免費。
我還不太擅長去描寫開心的感覺,去勾勒那溫暖的畫面,總是為了發洩才寫,下次我會試著把很幸福很感動的感覺寫出來,不管用什麼形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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